人间四月天
江南总能无端让人生出一些信手涂鸦的雅致来,尤其在这样的季节。我逢不着戴望舒雨巷里的哀怨,也感受不了徐志摩那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惆怅,我只看到满目葱茏的江南草长莺飞里一帧又一帧关于绿和生命的图像,以及图像里生生不息的人和事。
清明小长假游历了江浙的南浔、甪直古镇和扬州瘦西湖。而今把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精致延续进了江南的人间四月天,以至于绿的更绿,美的更美了······
驱车行驶在沪宁高速的时候,道路两旁油菜花的香气总会顽劣地通过车窗的缝隙里钻将进来,让每一个路人都感觉到和春有关的气息,和伴随这样的气息一路向前的舒畅。
南浔和甪直古镇与乌镇、周庄相比,少了些奢华和喧闹,这里没有家家檐下高悬的红灯笼,没有太多穿梭水面的乌篷船,这里多的是宁谧,还有极少人踩踏满是青苔的青石板上无言的故事。万盛米行河埠前的廊桥下,卷帘深处,沉寂的古老蘸了春色忽将绽放一抹新绿,掩映了摇桨而来的蓝花布船娘,日子,就在这样咿呀的桨声慢慢流逝。行走在古镇的静谧里,小桥流水被涂抹了鹅黄,和江南有染的梦里,饱蘸了人间四月天的温存。白墙黑瓦幽暗而深沉,我肤浅地试着读懂他身上含蓄而内敛的古韵,可是他仿佛一个老成持重、沉稳肃穆的老者,古朴而厚重,沧桑而简朴,以至于我只能默默踟蹰在他的沉寂里,甚至不敢惊扰了。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如今不是时平日,犹自笙歌彻晓闻”,“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和扬州有关的江南早被古今文人吟诵千遍万遍了,对于我这样一个生在齐鲁长在北方的人来说,已经拙于言语了。在瘦西湖的二十四桥上,我看到帆影之下的瘦西湖是诗意灵动的、水墨雅致的。扬州,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惊扰了你,只因为你在我梦里驻留的太久。 “纤细如一握楚腰,在杨柳风里,甩开绿色的水袖,袅袅婷婷,舞出千古风流”,写不尽、道不完江南人间四月天!
返程的路上闲着无事,同行摄影网的影友们各自介绍其彼此的职业和单位。待我答“无锡华润燃气”,友人不禁慨叹:好企业、华润很牛!话题就此开始,我便按照路牌上看到的城市向他们介绍着苏州、南京、镇江、昆山等华润燃气公司、根植江浙五年的创业之路和华润的企业文化,他们戏谑我是华润文化的传销者,就像路边油菜花的香味儿一样,无孔不入。
我笑了,很灿然。
扭头看窗外晃眼的鹅黄和嫩绿,我仿佛看到了《春之约》之后接踵而来燃气的人间四月天。这样的人间四月天和风花雪月无关,这是只争朝夕、不曾停歇脚步的四月天。车进入无锡市区已是傍晚时分,路过汽车加气站时,我的同事们忙着加气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定格成了一幅美丽的剪影······